的日子不好过呀。
算了算了。
不就是一家工厂嘛,权当送给他了。
就他这思想观念,自己想干也干不了哇!反正工厂交给人家了,自己干脆就退居二线算了。
回头,自己与杨总裁、庾省长打个招呼,自己就坐在家里,当寓公了;至于这厂子的事儿,随他李金铸去吧!离开李金铸,孙水侯坐着车来到了自己的宾馆,觉得格外亲切、温暖。
这儿是自己的家业,是自己的老窝儿。
这儿的一砖一瓦都是自己的血汗挣来的。
那个矿山机械厂,是国家的,不是个人的。
现在国家换了别人经营,更与自己无关了。
想着想着,他情不自禁地走进了顶层的办公室。
他坐下来,沏了一壶茶水,一边喝,一边想……默默地呆到了下午,呆到了天色发黑的时刻,此时的他觉得分外的愁苦,分外的寂寞。
突然,他想起了一个人,于是就拨了一个电话:英娣,请你到我的屋子里来!“别,”英娣见他压上来,连忙说,“孙厂长,别这样。
”嘴上这样说,但是她没有拼命地反抗。
于是她的声音仿佛不是坚决的拒绝,倒像是盛情地鼓励。
“英娣,别喊我厂长,现在的厂长是你爸爸了。
”窗子外头开始刮风,随着阴云密布,丝丝的雪花儿变成了一团团棉花似的白絮飘舞。
昨天的天气预报本来是晴,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突然从天而降,使这个脏乱差的工业老城一下子显得如此干净如此美丽,一切都像被这洁白的意念净化了。
从酒店八楼的这个窗口看下去,蓟原市像一个纯洁无疵的少女。
刚刚落成的巴黎西餐厅就在街对面,但是,大雪已经覆盖了它的红色屋顶。
一串串黄色的灯光射在雪地上,宁静的马路上仿佛铺上了一床长长的充满暖意的淡黄地毯。
这才十来点钟,街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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