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沉了一张脸,将手一挥,说了一声“拆!”拆卸工们便拿起手中的家伙什,虎狼一般地扑向了厂房里那一台台崭新的机床。
一颗颗紧固的螺丝钉被拧开农了,一尊尊岿然不动的设备被移动了。
随后,那台大吊车吼叫着,在小红旗的频频摆动和一声声哨响里,将一台台机器吊上了货车的后厢。
工人们看到这个场面,心疼地围了上来。
那台新购置的双立柱落地铣镗床,是上个月从沈阳拉来的。
镗床的底座被牢牢地钉在水泥地上,像是要永久地嵌在这儿。
然而,此时,它也难逃搬迁的命运。
两个膀大腰圆的小伙子走到它的面前,拿起铁扳手,吃力地拧起了地上的螺丝钉。
可是,这几螺丝钉锈蚀得太快了。
它们稳稳地扎在地上,丝毫没有松动的意思。
两个小伙子累了一身汗,无奈地向林工摇了摇头。
“撬!”林工冲着另外两个小伙子吩咐道。
两个小伙子拿了撬杠,使劲儿地撬了起来。
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它的底座也是纹丝不动。
“火焊,割!”林工实在没有办法了,动了绝招。
“砰”的一声,一杆火焊枪点燃了。
火焊工将燃烧着的焊枪伸向了镗床底座。
熊熊燃烧的火焰凑近了螺丝钉。
火焊工的眼睛却看着林工,像是舍不得下手,犹豫不决地将焊头上的火焰围着那套螺丝转来转去。
“看我干什么?割呀!”林工气急败坏地命令着。
火焰顿时加大了强度。
在炽热的灼烧里,螺丝钉慢慢软化成了一滩蓝色的液体。
“林工,能不能不拆啊!”这时,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喊道。
“谁?”林工回头一看,是“老八级”走上前来了。
“林工,这些设备……你们为什么要拆走啊?”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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