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怕什么,进!戴大盖帽的警卫以为是为宾馆送货的哪个小老板来了,朝旁边指指,让他们走了边门。
龚歆这才意识到,这儿是花花世界,而自己还从未来过这儿。
对了,上次来这儿考核庾明,市委书记孔骥曾经领他们来吃过一顿饭,不过,当时时间很急,吃了饭也就走了,没有好好的参观一下。
踏进宾馆的大堂时,他还在想事情,穿制服载白手套的替他拉门的小伙子的眼里闪过浅薄的嘲笑。
把他当乡巴佬了。
龚歆也笑了笑。
这地方真不是个地方,都把人给弄坏了。
像这小伙子,不过是个招待,不过是替为顾客拉拉门,就已经学会嘲笑人了。
他立刻想起狗仗人势这个词。
大堂里宽敞如同广场,不知道咖啡厅在哪里。
他没问,坦然自若地慢慢往前走。
纯黑的大理石地坪泛着陶釉的暗光,条状驼色地毯柔和地向前延伸。
他忽然觉得是在一个没有月亮的暗夜,走在乡间一条土路上,两边是深不见底的池水。
这个联想只是一闪而过,产生这样的联想很奇怪,可见我在骨子里确实是个乡巴佬。
他很快找到了咖啡厅,大大方方坐下,用自然随意的口气对殷勤上来询问的女招待说:“一杯清咖。
”感觉到自然的时候就已经不自然了,真正自然的状态是没有特别感觉的。
当然喽,不自然其实很自然,这里不是普通公务员消费的地方。
乡镇干部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到这种地方来。
他呷了一口略带苦味的清咖,想,这笔咖啡要多少钱?他有点儿后悔,不应该那么潇洒地喊一声“一杯清咖”应该先看看价目。
他刚刚上任,手里还是*纯粹的工资生活,一个月的收入够买几杯清咖?但是,既然坐到了这种地方,看价目还有什么意义?还有比清咖更合宜的饮料吗?如果不是吕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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