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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恩殊真在凌晨醒来,那时是四点多,万籁俱静,廖择文也因困倦打起盹,手心被突然抓紧,一下清醒过来,对上许恩殊湿淋淋的眼睛。
许恩殊要开口说话,被一阵咳嗽打断,她压抑着咳嗽半晌,才说,“你怎么还没有睡?”
“怕你醒来看不到我。”
许恩殊的鼻子有一点酸。生病和深夜都让人脆弱,廖择文坐在灯下目光沉静看她的样子,使她好像都没有生病了,而是马上步入一个温暖的面包房。
她往旁边挪,空出位置,又用手拍拍,示意廖择文躺上来。
廖择文不为所动的样子,小声道,“婶婶在那边。”
许恩殊嘟起嘴,眼神变得很可怜,她用气音道,“我们悄悄的。”
廖择文忍不住笑了一下,轻手轻脚爬上床,将许恩殊搂进怀里。许恩殊感到拥挤而热,但最能感受到的情绪是安心。
两人静静抱一会儿,许恩殊才想起,“会不会传染给你?”
“不怕。”
许恩殊捧起廖择文的脸,端详片刻,皱起眉,“你是不是一直都没有睡觉,你黑眼圈好重。”又惊奇道,“你长胡子了。”
许恩殊伸手去摸,她指腹柔软,硬硬的胡茬让她感觉像在摸软软的刺。
廖择文在她面前永远干净而一丝不苟,第一次看到他冒出来的胡子,她心里很是震动,哥哥好像一下就变成很臭的男的。
廖择文很受伤一般的说,“明天就把胡子刮掉,不要嫌弃哥哥了好不好。”
许恩殊很尴尬,没想到自己的想法会被廖择文发现,于是昧着良心在廖择文的鼻尖上亲一口,“这样也帅的。”
廖择文的手抚上许恩殊的面颊,很轻,像许恩殊的侧脸是一张小小的地图,需要他一点一点测量鼻子到耳朵,耳朵到下颌的距离。
“恩殊,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。”
许恩殊这才发现廖择文没有在笑了,他的目光很深,又让人不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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