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摸得一清二楚。他的招势虽然凌厉刚劲,锐不可当,但并非无法攻克。若想取胜,大可以柔克制,亦或是以守为攻,耗他的气力。
不过,不能赢。
几个回合下来,沉宗知的额头渗出了汗珠,气息紊乱,看上去快要顶不住了,王宁凌更为嚣张,朝他左右冲拳,劲急刚猛,奋武扬威。沉宗知封步失败,被他一拳打中了胸口,气喘吁吁。
王宁凌嗤笑了声,原以为沉宗知会些功夫,对他多加提防,看来只是虚有其表,不堪一击。
他推门而入,瑟瑟发抖的大夫紧随其后。
薛棠虽然难受,但意识仍然清醒,她做出强撑着支起身子的样子,“将军……何事?”
床帏隐隐透出女人虚弱的身影,王宁凌确认了一眼,立刻转身回避,“属下找来了大夫为公主看病。”
“谢将军……”薛棠恹恹地咳了声,有气无力地瘫倒在床上。
王宁凌心头一恍惚,分不清是担心有诈,还是担心她的身体。
大夫隔着帘子为薛棠把脉,不一会儿,大夫凝重道:“皮肤闭而为热,脉象浮紧,此乃寒邪入体,不可拖延,老夫这就开方子为公主治疗。”
“那得多久能好?”符采焦急问道。
毕竟是公主,大夫不敢断言,沉沉地叹了声,“须得静养些时日了,在此期间,公主务必按时服药,不得再受风沾凉,以免加重病情。”
“好……”薛棠气咽声丝,心里却是暗喜。
她急促地咳嗽起来,随即摆出蔫头耷脑的样子,矫饰病态,符采连忙端水上前,一边抚着她的背,一边喂她喝水。
王宁凌即使不看薛棠,也能想象得到她虚弱的病态,若说心头没有半分怜惜是不可能的。
到底是个娇生惯养的弱女子,她哪来的能力与太子斗?就算是身怀武艺的驸马也不过如此,公主府势单力薄,根本没必要动用军队力量来防备。
况且有他看守,就算是公主变成小鸟也飞不出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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