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了……”
他低声喃喃着,声音渐弱,陷入了昏迷,被押往病囚院医治。
薛棠的心里沉甸甸,思绪万千。
翌晨,日照彩云,霞光万道,天空呈现着吉祥的征兆。
午时的册封大典上,薛桓芳神采奕奕,挥袂生风。他的五官硬朗,身形高大,一身齐紫礼服加身,更显华贵,在晴空之下,恍若神祇。三皇子薛婴齐按照礼制上前跪拜薛桓芳,恭贺他入主东宫。
薛婴齐眉眼含笑,满面春风,一举一动皆带着敬意,看起来是发自肺腑地祝贺他,可薛棠很清楚,这只是他的一副面具罢了。
薛棠犹记幼时观看他与薛桓芳比赛骑射,薛桓芳险胜他一局,拿了第一。他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满的情绪,反而和颜祝贺,脸上的笑容如阳光般和煦,真心诚意。她想偷偷鼓励他,却发现在无人之处时,他换了个人似的,面色变得阴沉,眼神森冷,让人看了害怕。
那时的她没有野心,没有权欲,只是个蒙昧无知的小女孩,单纯又倔强。她虽然害怕,但更多的是好奇,故常常主动接近他。
帝王家的皇子们似乎天生就是敌对关系,公主却不同。薛棠触犯不到薛婴齐的利益,还能让他感受到亲情的温暖,薛婴齐很喜欢这个唯一的妹妹,对她关怀备至,体贴入微。
典礼一结束,薛婴齐来到了薛棠的身边,“阿棠。”
薛棠楚楚可怜地轻唤了声,“三哥。”
薛婴齐心头触动,谨慎地环顾四周,悄悄地带她到一处无人的空地上。
面具般的笑容消失,薛婴齐见她消瘦许多,心疼不已,“阿棠,你受苦了。”
薛棠摇摇头,“远不及三哥苦。”
亲缘的温情令薛婴齐心里一暖,可眉头仍是不展。
储君已定,身为皇子的他即将去晋州封地赴任,非诏不得回京,彻底远离政治中心。
薛棠开门见山地为他抱不平,“薛桓芳不过是个只懂打打杀杀的莽夫,若非依仗立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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