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,隐身般的享受并冷眼旁观这一切。
薛棠木然,心底冰凉。她不认同受皇帝宠爱是件幸事、是可以引以为傲的殊荣,她只觉得悲哀可怜,包括她自己,甚至连“宠”这个字都变得讽刺。
参拜结束,众人出了佛殿,薛桓芳同皇帝在前面走着,薛棠魂不守舍地跟在后面,不料薛桓芳突然止步回身,她猛不防地撞上了他坚硬的胸膛。
薛桓芳掸了掸衣服,一脸鄙夷,“我与父皇还有政事要谈,你一个女人家跟着做什么?”
高高在上又带有轻蔑意味的语气令薛棠不适,顿感气闷,可又无法反驳。
薛桓芳扫了眼她的腹部,拿腔作调道:“听说华云寺的送子观音很灵,不如妹妹过去拜拜,那儿才是妹妹该去的地方。”
“送子观音就算了,我现在只想向佛祖多进几炷香,去去晦气。”
揉着额头的薛棠话里带刺,听得薛桓芳脸色阴沉,“已经是出阁的姑娘了,一点妇德妇容都没有,父皇真是把你宠过头了!”
他挥袖离开,薛棠凝眸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,胸口郁气难平。
“棠儿。”
温柔的声音忽地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