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了什么。
他慢慢扭过头,看着串成了线的雨幕,心中极度抑郁的心情恨不得和那雨水一齐倾泻出去。
郭老丈一家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身边,齐刷刷地跪在他的面前。
不等说话,郭老丈便热泪双流,哽咽地道:「不论如何,典史老爷的恩德,我郭升一家,永志不忘!」
说罢,郭老丈便带头磕下头去。
叶小天没有问,但他已经明白,哀其不幸,还是恨其不争?叶小天心中有愤懑,也有悲哀,他知道小人物的种种无奈,可他心中还是说不出的失望。
叶小天叹了口气,对郭老丈道:「你的头,磕得太多了。」
郭老丈一呆,抬起头来,叶小天从他身边一瘸一拐地扶杖而过。
伴着鼓点般敲在他心头的木杖触地声,飘来叶小天的一句话:「以后,别轻易给人下跪啦。有时候,求人……不如求己!」
公堂上的审理十分混乱,那些街邻作证的,有人坚持说看到了徐林当街暴打郭胖子,有人含糊其辞。
有人则突然改口,反说是郭胖子主动挑衅,殴打徐林,徐林躲闪中失手一推,郭胖子跌倒撞中要害意外而死。
等到郭老丈一家彷徨上堂,看到围观公审的百姓人群中有人拿出一个血染的布偶,狞笑着拧掉布偶的头。
郭老丈和他的儿媳彻底崩溃了,他们坚持了儿子是病死的说辞,这一来徐林最大的一桩罪就没了。
至于接下来妨碍司法、殴打周班头一案,花知县就松了口气。
虽说周班头和全体作证的捕快都坚持真相,可这样的案子能有多大的罪罚?想必随意处置一下,既安抚了众捕快,也给了齐大爷一个交待,那样就成了。
待周班头说罢经过,几名捕快上堂作证以后,花知县往人群中看了一眼。
不知何时,孟县丞和齐木已经悄然走进来,就站在右侧百姓人群中,静静地看着。
齐木一脸的云淡风轻,孟县丞望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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