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碰了一下,仰一饮而尽。
“狮子转性了?原来你不是说从军不好,一心想做不良帅嘛?”
程处嗣在一旁抹着大胡子上沾的酒水,哈哈笑起来。
他为人颇类程知节,看着豪雄,实则精明有余。
大笑的同时,眼神闪动着一丝狡黠。
“那不是年轻嘛。”
苏庆节放下酒碗,眼神斜睨着他道:“那时我想若是和阿耶一样,只怕一辈子也无法走出父辈的光芒,何日是个头啊?就想标新立异,就想做一番不一样的事,证明自己就算不仗着阿耶的荣光,也能立一番功业。”
“说得好。”
尉迟宝琳在一旁豪气干元的举起酒杯:“为这句话,值得喝一杯。”
众人的酒碗撞在一起,酒花四溢,一齐喝了一杯。
“但是年纪越大,就越觉得……以前的想法算个屁,阿耶越来越老迈,阿耶老了……若是不能在他身边尽孝,若有个什么万一,这辈子我内心都不会安生。”
苏庆节说着,狠狠抹了一把脸。
众人一时沉默。
苏大为看了一眼众人。
高大龙是自小无父无母,自然无法体会这种情绪。
李博那边不清楚如何。
至于程处嗣,这两年程知节的身体也越近老朽,走路都有些艰难。
苏定方也是岁月摧折,身体大不如前,还得挺着病体顶在西域。
尉迟宝琳前几年刚送走尉迟恭,大家都不知不觉得从少年,成长为独挡一面的青壮年。
到现在这个年纪,已经能体会做为家里的顶梁柱的责任感。
以及父母在,不远游,游必有方之念。
像苏庆节,越来越明白苏定方。
也一改当年不愿从军的想法。
“喝起来,难得聚,休要说那些丧气话,喝~”
苏大为举起杯,众人一齐喝了一杯。
聂苏带着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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