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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行酒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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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微苦的爱尔兰咖啡(03)(第6/7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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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什麽——活人被埋入桩基,以血与骨镇固建筑。那是一种既不可思议、又近乎可笑的工法。

    他翻开笔记,指尖在页上敲了敲,语气冷淡地补充道:「古籍里的确有记载。凡建大屋、立桥、起庙宇,必先打生椿。椿者,桩也。桩立则屋定,椿活则基固。yu求长久,必以生人镇之。血入土,骨为椿,则百年不倾。若不如法,则桩浮而屋陷,夜半有声,鬼泣於梁。」

    第五夜阖上笔记本,语气恢复冷静:「这些,多半只是工匠的附会。真正的建筑,靠的还是结构和材料。」他停顿了一下,目光落在那截白得刺眼的骨头上,眉心不自觉皱起:「……可眼前这些骨头,和传言中的打生椿并不相符。所谓打生椿,指的是把活人活埋进桩基里,用整具屍身去镇固。可这些骨头却是散落成一大片,像是被刻意切分後洒下去的——这才真正叫人不解。」

    水月垂下眼,指尖轻触古卷边角,语气平稳却带着令人发寒的笃定:「不解,往往才是真相留下的缝隙。能叫人一眼看懂的东西,多半不是真实。或许他们仿效的,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打生椿,而是……历史上的生祭。」

    第五夜的眉头紧锁,脑海里立刻闪过数个熟悉的案例。

    「商代有殉人坑,周代有人牲祭,楚地盛行以俘虏献祭於城池。甚至在苗疆、百越之地,也有以人血奠基的传说。」

    他语气压得极低,像是怕自己的推测惊动了什麽:「如果真与那些工法相仿,那这些散落的骨头……恐怕不是单纯的巧合。」

    水月卷起图纸,指尖在图卷上缓缓摩挲,声音轻淡,却像从缝隙里渗出的低语。嘴角浮现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:「巧合,本就是历史最喜欢的伪装。」

    第五夜心里一沉。理智告诉他,那只是教授惯常的譬喻,可在这静止如坟塚的研究室里,却听得像某种预告,让他无法全然否认。

    门外传来两下轻敲,打破研究室内的沉重气息。

    门缝被推开一线,yAn煦探身进来,压低声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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