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冬雷家依然冷清。
大过年的,秦冬雷又是村里白事匠,谁都不喜欢与他走的太近,多少有些晦气,所以没什么人来串门。
门口摆的蒸碗,寓意新年蒸蒸日上。
也有甜饭和糖果,寓意新年甜甜美美。
别人家的供桌,多少有孩子路过时会摸一两颗糖果揣进兜里,秦冬雷家的,别人碰都没碰。
供桌香烛袅袅,秦昆捻起一块糖,剥了喂入口中。
走进院子,纸马、花圈铺满,一个憨傻的青年流着鼻涕,看见秦昆后惊恐大叫:“爹!爹!有人要打我!”
“谁打我家大满?!”
屋子里,一个扎纸人的汉子戴着老花镜跑了出来,看到秦昆后噗嗤一声笑了。
“昆子?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……秦当家?”
秦昆一笑,听见冬雷叔的调侃后,对旁边的憨傻青年道:“秦大满,你听到了,你爹都得敬我一声,你今天没人保了!”
秦大满慌了神,手足无措,秦冬雷现儿子被欺负,又气又笑道:“大满,给你哥倒杯茶去,你哥咋可能打你。”
屋檐下,秦冬雷扎着纸人,秦昆喝着茶,手掌一翻,一瓶可乐变出,在秦大满吃惊之下,丢给了他。
这一手,秦冬雷看在眼里,低声道:“门字卷的信手拈花?昆子,你现在了不得啊。听说你最早在殡仪馆上班,这是两位酆都门客教你的吗?”
秦昆笑而不语。
然后转了话题:“冬雷叔,今天倒是被你调侃了,最近怎么样?”
“都还好。”
秦昆望着院子里晾晒的衣服,好奇道:“这衣服不少钱吧?你这是要相亲去?”
中式服装,端正大气,款式和老裁缝那里如出一辙,但细节差了不少,但不可否认,这玩意是纯手工做的,价格不菲,若不是重要场合,不会穿的。
秦冬雷白了一眼秦昆:“相亲个屁,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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